不带锋芒自有微光》这本书大家都在找,其实这是一本短篇言情小说,是作者祖界的格拉羌的一本小说,小说的主人公是夏楠,讲述了毫不避讳地数落着公司的抠门和高层决策失误。“去年的年终奖拖到现在都没发,现在说裁员就裁员,也太没良心了!”“听说行政部的……...
晨光还未穿透晨雾,写字楼的玻璃幕墙蒙着一层湿冷的薄翳,
公司内部却已被一股异于往常的诡谲气息填满。中央空调的出风口持续嗡嗡低鸣,
送出的风凝滞如胶,卷着文件柜缝隙里的浮尘,
在斜斜射入的晨光中划出清晰可见的灰蒙轨迹。
往日里此起彼伏的打卡声、咖啡机的嗡鸣都弱了半截,每个人走路都刻意放轻脚步,
连键盘敲击声都透着小心翼翼的试探——那声响轻得像怕惊动什么,仿佛稍一用力,
就会捅破这层绷得快要断裂的薄纸。我端着刚泡好的速溶咖啡站在茶水间门口,
指尖传来马克杯的温热,却暖不透心底的凉意。办公区的隔断间像一个个孤立的岛屿,
往日里熟悉的同事们都埋着头,要么对着电脑屏幕发呆,
要么飞快地按动手机——不是在刷招聘软件,就是在私聊打探裁员的最新消息。
眼神交汇时也只是匆匆一瞥,连个像样的微笑都挤不出来。这种沉默比争吵更让人窒息,
每个人都像待在悬着达摩克利斯之剑的房间里,既等着那把刀落下,
又祈祷自己不是被瞄准的那一个。裁员的阴云压得人喘不过气,连平日里最爱八卦的张姐,
都只是对着电脑屏幕叹气,连抬头的力气都似被抽干了。就在这死寂的氛围里,
夏楠的高跟鞋声突然敲着地面过来了,清脆得像在空荡的办公区敲钟。
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识地飘过去——裁员阴云下,她是唯一透着松弛感的人。
一身剪裁合身的香奈儿套装,衬得她肩颈线条利落,手里拎着最新款的蜥蜴皮手袋,
路过工位时甚至抬手理了理鬓角的碎发,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,
和周围缩着脖子刷招聘软件的同事格格不入。有人悄悄戳了戳身边人的胳膊,
嘴型动着:“她爸不是这栋楼的业主吗?难怪不急。”这话像颗小石子,
在人群里漾开一圈无声的议论,大家看她的眼神里,有羡慕,有不甘,
更有想攀附的试探——在人人自危的时刻,依附“稳当”的人总没错。夏楠刚坐下,
张姐就端着泡好的枸杞茶凑了过去,语气热络得不像平时:“楠楠,你消息灵通,
听说这次裁员名单定了没?我们这些老员工,能不能保住位置啊?”她这话一问,
几个竖着耳朵的同事也纷纷围过来,办公区的压抑瞬间被这股打探的热潮冲散了些。
夏楠接过茶杯,指尖碰到温热的杯壁时微微一顿,随即勾起唇角笑了笑,那笑容看着亲和,
眼底却没什么温度:“张姐您慌什么?您在公司干了八年,领导心里有数。”她没正面回答,
却故意抬了抬手腕,露出那块新买的百达翡丽手表,“我爸昨天还跟领导吃饭呢,
提了句要‘优先保障老员工’,应该没问题。”这话半真半假,却足够让围拢的人安下心,
也足够彰显她的特殊身份——她要的就是这种被人簇拥的感觉,裁员这场风波,
于她而言不是危机,是巩固自己职场地位的契机。我端着马克杯站在不远处,
看着被人群围着的夏楠,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得发闷。我们曾是同期进公司的好友,
午休时一起躲在茶水间吐槽领导,加班晚了她会等我一起打车。可自从大家知道她的家境后,
她就渐渐变了,说话做事总带着点若有若无的优越感。此刻看着她游刃有余地应付同事,
我忽然觉得陌生——她明明知道张姐的丈夫刚动了手术,全家都靠张姐的工资撑着,
却用这种模棱两可的话吊人胃口。我握紧了手里的马克杯,温热的触感顺着指尖传来,
却暖不透心底的凉:职场里的情谊,果然经不住利益和身份的磋磨。“子雅,
你站那儿干嘛呢?”夏楠的声音突然飘过来,打破了我的思绪。她推开围在身边的同事,
踩着高跟鞋朝我走来,香水味随着她的脚步弥漫过来,是我曾经说过喜欢的那款,
此刻却显得有些刺鼻。“领导刚在群里发消息,让整理近三年的行政档案,下午***要查。
你手速慢,我帮你把文件柜钥匙拿过来了。”她晃了晃手里的钥匙,语气像是在体恤下属,
而非平等的同事。我心里一沉,那是我负责的核心工作,
她分明是想抢功——在裁员前做出“实绩”,哪怕这实绩是抢来的。
我刚要开口说“我自己来”,她已经转身朝文件柜走去,
边走边扬声说:“大家有行政上的事都找我,子雅最近状态不好,别麻烦她。
”这话像一巴掌打在我脸上,我僵在原地,手里的咖啡都差点洒出来,周围同事投来的目光,
有同情,有看戏,更有几分“果然如此”的冷漠——我知道,从这一刻起,
我被她彻底放在了“边缘化”的位置。夏楠做事确实麻利,
不到半小时就把档案按年份整理得整整齐齐,还在每个档案盒上贴了彩色标签。
领导路过办公区时看到,赞许地拍了拍她的肩膀:“小夏不错,做事靠谱。
”夏楠立刻站直身体,笑得谦逊:“都是您领导有方,我就是搭把手。”她说话时,
眼角的余光特意朝我扫了一眼,那抹得意藏都藏不住。我低着头假装看电脑,
指尖却用力掐着掌心——那些档案的分类逻辑是我上周刚优化的,
连标签颜色对应的年份规则,都是我写在便利贴贴在文件柜上的。她不过是拾了我的现成,
却在领导面前赚足了脸面。恍惚间,姐姐当初送我来公司时的模样清晰起来,
她帮我理了理衬衫领口,语气温和又郑重:“小雅,咱们不求在公司搞什么人脉算计,
踏踏实实把手里的事做好,比什么都强,不用搞那些花里胡哨的虚的。
”那时我把这话当座右铭,每天最早到公司整理资料,最晚走检查门窗,
连打印机卡纸这种小事都主动包揽。可此刻看着夏楠被领导夸赞的背影,
我才后知后觉地明白,职场这潭水比我想的深多了。它有时真的不看你默默付出了多少,
不看你把细节打磨得多完善,只看谁能在关键时刻站到领导眼前,
谁更会用漂亮的“表面功夫”博得出彩。就像此刻,没人知道那些档案背后的心血是我的,
所有人都只记得“夏楠做事又快又好”。午休时,我躲在茶水间吃外卖,门被轻轻推开,
夏楠走了进来。她没点外卖,手里拿着一份精致的日料便当,
是公司附近那家人均五百的日料店的。“子雅,”她在我对面坐下,打开便当盒,
里面的三文鱼刺身切得厚薄均匀,“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,觉得我抢了你的工作。
”她直言不讳,反而让我有些措手不及。我咬了口手里的杂粮饭,没说话。“但你得明白,
”她用筷子夹起一块三文鱼,语气平静得近乎残酷,“现在这情况,不往上争,
就只能被淘汰。我有这个条件,为什么不用?”她顿了顿,看向我的眼神里带着点怜悯,
“你太老实了,子雅,职场不是慈善堂,光靠踏实没用。”我抬起头,看着她精致的侧脸,
忽然想问她:“那我们之间的情谊呢?”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——问了又能怎样?
她早已把利益放在了情谊前面。我只是轻轻说了句:“我只想靠自己的能力吃饭。
”夏楠笑了笑,没再说话,只是吃饭的动作快了些,
大概觉得和我这种“不开窍”的人多说无益。下午快下班时,领导突然召集行政部开会,
说是要宣布“临时负责人”的人选——这显然是裁员前的重要人事调整。
我坐在会议室的角落,手心微微出汗,倒不是怕自己被裁——姐姐的关系摆在那儿,
这点底气我还是有的——而是怕自己的工作价值被彻底否定。夏楠坐在第一排,
脊背挺得笔直,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,难掩兴奋——她显然志在必得。
当领导念出“临时负责人由子雅担任”时,整个会议室都安静了,夏楠猛地转过头,
看向我的眼神里满是错愕和难以置信,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。我也愣住了,大脑一片空白,
直到身边的同事推了我一把,才反应过来起身。“子雅做事细致,
行政档案的细节只有她最清楚,”领导看着我解释道,
“而且她提出的‘员工补偿优化方案’,很有参考价值。”我这才想起,
上周我把整理好的方案匿名发在了领导邮箱——我没想过靠这个争位置,
只是觉得那些即将被裁的同事,不该少拿一分应得的补偿,更没想过这份踏实会被看见。
散会后,夏楠堵在了会议室门口,脸色苍白,语气带着点颤抖:“为什么是你?子雅,
你是不是背后做了什么?”她的声音不大,却足够让路过的同事听到。我看着她泛红的眼眶,
心里五味杂陈——她习惯了靠身份和手段获取一切,从未想过,踏实做事也能被看见。
“我没做什么,”我平静地看着她,“我只是把该做的事做好了。”夏楠猛地后退一步,
撞到了身后的椅子,发出“哐当”一声响。她看着我,眼神里有不甘,有委屈,
还有一丝被挫败的难堪。我忽然想起她午休时说的话,
轻声补充道:“职场不是只有抢功这一条路,夏楠。”她别过脸,没再说话,转身快步走了,
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,比来时急促了许多——我知道,她一时无法接受这个结果,
就像我曾经无法接受她的改变一样。我回到工位时,发现夏楠的东西已经收拾了一半,
地上摊着一个打开的行李箱,几件叠好的西装外套放在旁边。看到我过来,
她收拾文件的手顿了一下,却没抬头,继续将桌上的相框往箱子里放。“我爸给我打电话了,
”她突然开口,声音闷闷的,“让我回他公司帮忙,不用在这儿受气。”我站在她身边,
没说话。她抬起头,眼睛红红的,却倔强地扯了扯嘴角:“你别得意,我不是输了,
是不屑跟你争。”我笑了笑,弯腰帮她把散落的文件夹捡起来放进箱子里:“我没得意,
也没把你当对手。”曾经的情谊或许有了裂痕,但我不想在她离开时还落井下石。
夏楠的手指顿了顿,接过我递过去的文件夹,低声说了句:“那个补偿方案,你做得很好,
比我想的周到。”这是她第一次肯定我,我心里忽然一酸——如果没有身份的差距,
没有裁员的风波,我们会不会还是当初那个一起吐槽领导的好友?
这种不安很快被另一种沉重的情绪取代。周明远迈着沉稳的步伐踱步到我工位旁,
他穿着一身熨帖的深灰色西装,头发梳得一丝不苟,只是眼底的***暴露了他没睡好。
他俯身压低声音,神情严肃得近乎凝重,叮嘱我道:“子雅,记住,如果有人问起,
一定要说我是八月份来的公司。”我一时愕然,手里的马克杯都晃了一下,
温热的液体溅到了手背上。“周总,您明明是去年七月份来的公司啊,这说不通呀。
人事部的档案里都有记录,领导能不知道?而且那时他女儿还在放暑假,
您刚来的时候还帮着接送过孩子呢。”周明远急忙抬手打断我,
眼神飞快地朝领导办公室方向瞥了一下,确认没人注意这边后,
声音压得更低了:“你搞错了。暑假时,是我母亲在领导家帮忙照顾孩子,
我只是偶尔过去送点东西。领导家里的事,我清楚得很,你照我说的做就行。
”他的手指紧紧攥着公文包的提手,指节都泛了白,
显然这件事对他来说至关重要——关乎十年工龄的补偿金,关乎裁员后的生计。我顿时恍然。
这层不为人知的私人关系,让周明远这个看似荒谬的要求,瞬间变得沉重起来。
我这才将最近听到的风声串联起来:公司因为外贸业务受阻,资金链出现问题,
即将进行大规模裁员,领导身边的秘书团队十人首当其冲成为这次被裁的首选名单,
而周明远作为行政部主管,似乎也正计划另起炉灶。他如此执着于“八月”这个时间点,
大抵是关乎工龄——再差一个月,他在公司的工龄就满十年了。按照劳动法规定,
满十年的员工被辞退,能拿到的补偿金是普通员工的两倍,更重要的是,
他还能安稳拿到那份企业年金和退休金。他此刻点明这层关系,既是解释,
也是一种无形的施压,让我不得不站在他这边。我点了点头,示意自己明白了。
周明远松了口气,拍了拍我的肩膀,低声说了句“多谢”,便转身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。
看着他的背影,我心里五味杂陈。在这个职场里,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利益挣扎,
所谓的人情世故,不过是利益交换的遮羞布。裁员的消息像病毒一样在办公室里迅速扩散,
人心惶惶,怨声载道。同事们三三两两聚在茶水间、走廊角落,甚至卫生间里,
毫不避讳地数落着公司的抠门和高层决策失误。“去年的年终奖拖到现在都没发,
现在说裁员就裁员,也太没良心了!”“听说行政部的老王,家里还有重病的老婆要养,
这一裁,他们家可就断了收入来源了。”“要我说,都是领导决策失误,
好好的外贸生意非要拓展到东南亚,现在那边局势不稳定,货都压在港口,能不倒闭吗?
”成为临时负责人后,我的处境并未就此顺遂,反而陷入了另一种尴尬。
夏楠虽收拾了东西准备离开,可她之前拉拢的人脉还在——张姐见了我依旧躲着走,
只是不再把绿植往夏楠工位搬,
转而摆去了靠窗的公共区域;几个曾围着夏楠打探消息的同事,
如今见了我要么点头哈腰太过刻意,要么低头快步走开,连行政流程对接都带着几分敷衍。
我看着办公桌上刚堆起来的“临时负责人”铭牌,心里比之前更闷——职位是有了,
可人心的隔阂没那么容易消弭,大家要么觉得**“背景”上位,要么还念着夏楠的情面,
这份“负责人”更像个空架子,连调动人手整理档案都要亲自去催。我拿出手机,
想给姐姐发消息吐槽,却又怕她担心。姐姐比我大四岁,嫁给了做外贸生意的***后,
一直把我护在身后。我能进这家公司,也是姐姐介绍的,只是我不想被人说是走后门,
一直隐瞒着这层关系,连夏楠都不知道。现在想来,若不是我太过低调,
也不会被夏楠轻易取代——她早就看透了裁员前的职场规则,懂得用高调的方式为自己铺路。
这时,姐姐突然出现在公司门口。她身着剪裁利落的深灰色西装套裙,
内搭的白色真丝衬衫领口微微敞开,露出纤细的锁骨,
挽成低髻的发丝间别着一枚小巧的珍珠发夹,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。
她抬手将鬓边一缕碎发别到耳后,手腕上的细钻手链闪过一丝微光,
目光像被晨露浸润过的镜片,清晰地扫过办公区——在触及我面前堆积如山的文件时,
瞳孔微微一缩,
原本平和的眉峰几不可察地蹙起;再瞥见角落里抱着行李、神色悻悻的夏楠时,
眼底的温度又淡了几分,却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姿态,只是捏着手包提手的指节微微收紧,
泄露了几分心疼。姐姐没立刻朝我走来,只是站在原地,
用指腹轻轻摩挲着手包上的金属搭扣,朝我递去一个安抚的眼神——那眼神像温温的糖水,
悄无声息地熨平了我心头的褶皱。随后她转身走向前台,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,
发出沉稳的声响,声音不大却清晰有力:“麻烦问一下,行政部在哪个方向?
”前台小姑娘慌忙指路时,她微微颔首致谢,目光却又不着痕迹地飘回我这边,
在看到我攥紧钢笔的动作后,眼底的冷意又深了几分。她本不想插手公司的琐事,
可看着我受委屈,那份藏在优雅背后的护短,终究按捺不住。
收拾完行李的夏楠正站在办公区门口等电梯,瞥见姐姐进来,
眼睛瞬间亮了——她早从父亲那里听说,公司老板的夫人今天会来谈续租事宜,
只是没见过真人。夏楠立刻收敛起离岗前的颓然,快步迎上去,脸上堆起得体的笑容,
连抱着行李的手都特意调整了姿势,显得恭敬又不失大方:“您就是老板娘吧?
我是行政部的夏楠,我父亲是这栋楼的业主,之前跟您先生对接过租金的事。
”她刻意抬高父亲的身份,语气里满是攀附的意味,完全没把不远处的我放在眼里。
姐姐指尖轻轻转了转无名指上的钻戒,礼貌地点了点头,目光却像带着温度的探照灯,
不着痕迹地扫过我桌角的文件堆,在看到我泛白的指节时,
眉梢又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——那是她独有的关切信号,只有我懂。夏楠见姐姐没多搭话,
又转头朝我扬声笑道:“子雅,你看我这记性,刚还说帮你把剩下的档案理了,
这一收拾行李全忘了。不过现在有老板娘在,咱们行政部的事肯定能顺顺利利的。
”这话听着是解释,实则是在暗示我“能力不足,需要靠领导夫人坐镇”,
连周围收拾东西的同事都跟着附和,眼神里的轻视藏都藏不住。我攥紧了手里的钢笔,
指尖泛白——我知道夏楠是故意的,她想借着攀附姐姐,最后踩我一脚,可我不能戳破,
只能看着姐姐的背影,默默接下这份“有苦说不出”的委屈。年终会的会场早已布置妥当,
在公司最大的会议室里,几十把黑色的折叠椅整齐排列,前方的投影幕布静静垂着,
旁边的白板上用马克笔写着“年终总结暨人事调整会议”的字样。
空气中弥漫着山雨欲来的沉闷,连会议室的空调都仿佛比别处更冷。参会的同事们陆续入场,
一个个面色凝重,或低头私语,或眼神游离,
满是掩饰不住的忐忑与不安——裁员的阴影像乌云般笼罩在每个人心头。
就在大家陆续落座、大会即将开始的前一刻,
会场的大喇叭突然响起行政部的通知:“请行政部的子雅,速到103会议室。
”我心头一动,带着几分疑惑起身。103会议室是公司的***室,
平时只有重要客户来访时才会使用,墙面贴着进口的米灰色壁布,连门把手都是黄铜鎏金的。
我一个普通的行政人员,怎么会被请到那里去?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马克杯的杯沿,
冰凉的触感让我混乱的思绪稍稍沉淀——是姐姐安排的?还是***提前要找我核对档案细节?
无数个猜测在脑海里打转,脚步却已不由自主地迈开。我顺着走廊往103会议室走去,
脚下的高跟鞋敲击着光洁的大理石地面,发出清脆的声响,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清晰,
每一步都像踩在悬着的弦上。路过办公区时,瞥见夏楠正朝我这边张望,
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和幸灾乐祸,似乎等着看我出丑——她大概以为,在裁员这个节骨眼上,
我被单独叫走准没好事。会议室里没有开灯,只有两盏落地灯散发着柔和的暖光。
两名穿着黑色西装的工作人员站在房间中央,戴着雪白的手套,
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黑色丝绒托盘。托盘上铺着深红色的绒布,
上面静静躺着一条项链和一支手链,主石是深邃得近乎发黑的蓝宝石,
在灯光下折射出幽冷而璀璨的光芒,周围镶嵌着一圈细小的碎钻,一看就价值不菲。
我的心猛地一沉——不用想,这一定是姐姐的手笔。她总是这样,生怕我在人前失了体面,
总要用最耀眼的东西为我撑起门面。“子雅**,请您佩戴。”为首的工作人员率先开口,
他微微颔首,脖颈保持着标准的礼仪角度,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,像浸过温水的玉珠,
落在寂静的会议室里格外分明。“这是梵克雅宝的‘隐秘式镶嵌’定制款,
主石选用的是缅甸皇家蓝,我们特意从品牌外滩旗舰店专人护送过来的。
这种一对一的专属取送服务,只针对品牌的VVIP客户。
”他戴着雪白手套的双手稳稳托着托盘,指关节绷得笔直却不显僵硬,递到我面前时,
托盘微微下沉半寸,是刻意放轻的姿态。另一位工作人员则站在他身侧半步后,
目光平视前方,连呼吸都放得极缓,仿佛眼前的不是首饰,而是需要凝神守护的珍宝。
他们的制服熨帖得没有一丝褶皱,
